2019-4-29

（四）

妈妈多次对我说：“你是中国人，哪能不学中文”。放学回家，完成规定的法语家庭作业，妈妈就坐下来耐心地讲解当天老师教的中文课本。那个年代出版的《古文观止》，文句没有标点符号。妈妈先教我一句一句地念，她手执一根细小的象牙棍，一端刻有圆圈，在红色印泥上轻按，按语句和段落，加以点明。不把词句用圈点区分，容易误读“破句”，闹笑话。诵读古文有调，朗朗上口，便于孩子记忆。但和吟诗不是一个调。

妈妈多次对我说：“你是中国人，哪能不学中文”。放学回家，完成规定的法语家庭作业，妈妈就坐下来耐性地讲解当天老师教的中文课本。那个年代出版的《古文观止》，文句没有标点符号。妈妈先教我一句一句地念，她手执一根细小的象牙棍，一端刻有圆圈，在红色印泥上轻按，按语句和段落，加以点明。不把词句用圈点区分，容易误读“破句”，闹笑话。诵读古文有调，朗朗上口，便于孩子记忆。但和吟诗不是一个调。

从每周的课程来看，中文课时不多。初期读“陋室铭”、“归去来辞”等篇容易记，读“桃花源记”有趣，“秋声赋”、“丰乐亭记”、“醉翁亭记”，喜欢读，要背诵就难了。读“捕蛇者说”，知捕蛇者的祖父和父亲都因捕毒蛇而死，他本人依然在捕蛇，以求官府免除税赋和差役。我怎么也不曾想到做老百姓，要受这等苦难。“赋敛之毒”“甚是蛇”。那时，我大概在初中三年级，父亲失业，初尝贫困之煎熬。我年纪虽小，初有感受。

“吊古战场文”写战争之残酷、疯狂和野蛮。“白刃交兮宝刀折，两军蹙兮生死决。降矣哉终身夷狄。战矣哉骨暴沙砾。”“谁无父母，提携捧负，畏其不寿。谁无兄弟，如足如手。谁无夫妇，如宾如友”“生也何恩，杀之何咎。其存其没，家莫闻知”“悁悁心目，寝寐见之，布奠倾觞。哭望天涯，天地为愁”。全文不过600个字，字字滴血。今日重读，犹觉惊心动魄。“此乃古战场也”。呜呼噫嘻，从古如斯，地球上的战争没有停止过，受苦受难者永远是无辜的老百姓。

从每周的课程来看，中文课时不多。初期读“陋室铭”、“归去来辞”等篇容易记，读“桃花源记”有趣，“秋声赋”、“丰乐亭记”、“醉翁亭记”，喜欢读，要背诵就难了。读“捕蛇者说”，知捕蛇者的祖父和父亲都因捕毒蛇而死，他本人依然在捕蛇，以求官府免除税赋和差役。我怎么也不曾想到做老百姓，要受这等苦难。“赋敛之毒”“甚是蛇”。那时，我大概在初中三年级，父亲失业，初尝贫困之煎熬。我年纪虽小，初有感受。

“吊古战场文”写战争之残酷、疯狂和野蛮。“白刃交兮宝刀折，两军蹙兮生死决。降矣哉终身夷狄。战矣哉骨暴沙砾。”“谁无父母，提携捧负，畏其不寿。谁无兄弟，如足如手。谁无夫妇，如宾如友”“生也何恩，杀之何咎。其存其没，家莫闻知”“悁悁心目，寝寐见之，布奠倾觞。哭望天涯，天地为愁”。全文不过600个字，字字滴血。今日重读，犹觉惊心动魄。“此乃古战场也”。呜呼噫嘻，从古如斯，地球上的战争没有停止过，受苦受难者永远是无辜的老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