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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春天气里的生命之歌—人物和故事(三)没有羽毛扇的诸葛亮
2018年06月25日 事件●关注, 学会动态 暂无评论

旱春天气里的生命之歌

人物与故事(三)

没有羽毛扇的诸葛亮

2018-5-7

紧接着休克期之后,爆发烧伤严重感染,把病人的生命推向危险的边缘。血培养出现绿脓杆菌。医疗小组内,谁也没有这方面的治疗经验。广慈医院领导请上海第一医学院戴自英教授急会诊。戴教授快言直语。行动果断。他像一位拳击高手,“组合拳”快速出击。第一,他强调只能应用多粘菌素才有效。当年国内尚未进口。时间紧迫,他坚持通过外贸渠道采购。第二,他提出要定期做细菌学调查,包括血液和全身多部位创面。要对不同抗生素进行联合敏感试验。对烧伤病房的细菌学流行病学监测,理应列入常规。第一例就从邱财康做起。第三,落实全身烧伤病人隔离制度,说于就干。即日起,戴自英教授被聘为医疗小组成员,每天到广慈医院烧伤病房上班。

   戴自英教授

1958年,我国尚处于封闭状态。为了一位炼钢工人,特派专人去香港采购多粘菌素,搭乘飞机返回,一时成为新闻。这些盛在小小瓶子里的白色粉末,按时按量,注射到邱财康的体内。我把小小的药瓶拿在手里,端详着。小药瓶,不论是那些放在药柜里尚未启用的,或者用后被扔在纸篓里的小药瓶,都活像一只只小精灵,把邱财康从死神手里夺回来。病房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。

采纳戴自英教授的建议,医院领导决定把邱财康从外科大楼转移到传染病房大楼。两座大楼之间有着开阔的大片绿草地,有多条林荫大道相沟通。在医院内部,传染病房大楼与临床各科的建筑群之间,既保持相互隔离。又能彼此照应。传染病房大楼是一座三层高的长条型混凝土建筑。那里的大院另设专用的出入口,与上海巴斯德研究院相毗邻。

   从传染病房大楼看内外科大楼 中间大片草地和林荫道

医院领导启用传染病房闲置着的顶层全部。病房的墙壁和地板由白色瓷砖铺砌。临时改装成烧伤病房和手术室,比较实用。医护人员出入必须换鞋,淋浴後换上手术室衣裤。会诊室、接待室和配膳室在隔离区之外。烧伤病房正式成为一个独立的医疗单位。接收的第一位病人就是邱财康。

 传染病房大楼  早期的烧伤病房设在大楼的顶层

很难想象如果在开创的艰难岁月里,没有戴自英教授的参与,我们怎能从烧伤後严重感染的困境中走出第一步。这一步决定着继续治疗的可能性,并且带来了希望。1958和1959年,在全国范围内,炼钢工人成批严重烧伤事故的发生率明显增高。戴教授和我们一起,到外地会诊,参加当地烧伤严重感染病人的治疗。他从来不以客座自居。我记不起他哪个年月离开我们,回上海笫一医学院去了。功成身退。在卫生部颁发的奖状上没有他的名字。

(待续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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