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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把成吉思汗带到遥远的欧洲,
它自身却没有领土野心。
“成吉思汗的荣耀已经过去。
马的精神更为持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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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巡诊,我和藏族翻译 T 搭档。他是向导,巡诊路线和准备工作做得有板有眼,说汉语很流利。他脸带微笑,隐隐地透出一缕淡淡的狡黠。他喜欢穿方格子红色衬衫,褪下羊皮大袍右侧衣袖,把它塞进腰带,这种服装款式显出他与众不同的帅气。他不是干部。据介绍,他早年曾被派往北京民族学院学习。西藏平叛后,因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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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起,天阴多云。早上有两个小组要外出巡诊,三位医疗队员,二位藏族向导。两条不同的巡诊路线由区政府安排,沿途事务由向导料理。我们只需要背上那只笨重的木头药箱。卧具塞在马褡子里,厚厚的,分别由两匹马驮着。出发时合在一起,有七匹马,一支小小的马队。估计来回需要七、八天功夫。高原上很静。马蹄声碎,我骑在马背上,不知在想什么。
这一天出巡,在安排方面,可以说一切正常。马的步态平稳,我没有做出让马感到不舒服的动作,没有任何征兆预示会发生事故。但是,我从马上摔了下来。短短的瞬间。当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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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为藏族提供了终生服务。一年之中,某一季节,阿里老乡们需要把盐巴运往外地去贩卖。这是一项传统的地区贸易。把相应重量的盐巴装满相应大小的毛线袋里,挂在每只羊的背上。整个羊群统一装束,由一个牧羊人统领,这支驮盐的羊群浩浩荡荡出发了。跋山涉水,风餐露宿,据说往返要一个多月。每次驮运,总有好几头羊要死亡。冰雪封山之日,狂风和严冻对羊群的摧残,严酷而无情。我曾见到在凛冽的寒风吹打下,羊群在无遮拦的羊圈内,惊恐地紧挨在一起。一片哀叫声,声声揪心。
可悲的是到头来,羊免不了惨遭屠宰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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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日土县,总能有意外的发现。好几个世纪以来,西藏神权至上,耕地种青稞要触怒山神。就这么一道紧箍咒和套在藏民头上的那个该死的箍,社会发展停滞千年。荒唐的是解放前,西藏地方政府从印度进口粮食,专供地方政府各级官员和寺院神职人员享用。今天,时代改变了。在驻藏的汉族干部帮助下,昔日的奴隶,为了生存,他们组织农耕生产大队,150多人,开垦了150亩地种青稞,有3000多头羊,100多匹马。与措勤和狮泉河相比,这里的气候和土地状况要好些,但是耕地播种很辛苦。老队长50多岁了,还在田野上,山沟里东奔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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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出巡诊,我从上午出发,晚上八点多钟才赶到打青稞的场地,太阳已经落到山坡后面去了。刚下马,两腿发麻,迈不开步。老乡从帐蓬里出来迎接我,他们没有想到汉族医师会来看望他们。
这里帐蓬很简单。有两根木柱子支撑着,估计已转手好几代人了,再也看不出原木的颜色。帐蓬用牦牛毛编织而成,组织稀松,近乎半透明,通气性好,保暖性可想而知。四周用粗毛绳结在牦牛角上,牛角尖钉入地下。帐蓬底部四周依次堆上三或四层青棵的粮袋,形成一圈稳固的基础。
中央木柱下方,放置一只木箱,颜色和格调与木柱完全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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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批阿里医疗队的任务和分组名单已经确定,地区革委会副主任和军分区副政委特地召开了一次座谈会,临行给予勉励和告诫。第一阶段,我先去日土县工作,这里平均海拔约3500米,山上积雪的雪线相当贴近地面,气候和地理环境比狮泉河要好。在离县城不远的地方,山顶上有一座喇嘛庙,有路可循。但见断壁残垣。没有屋顶,彩色壁画己经褪色,仍清晰可见。浮雕被打落,散了一地。造反派人为的破坏,令人惋惜。
日土县的土房子
所说“县城”,其实就是个土围子,里面就这么几间土平房。这里的伙食比狮泉河大院办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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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是第二批赴阿里医疗队,由中国医学科学院和中医学院联合组成。医科院派出协和医院和阜外医院两小分队,包括基外科,妇产科、心内科、口腔科,放射科等大夫、男女护士以及检验科技术人员等。与阿里当地分散的医务所里单干的医师相比,我们有更多的优势。医疗队是一个团队。按照阿里地委领导的意见,把医疗队分设两个点,下放到日土县和措勤县,医疗服务更接近牧民的帐蓬。必要时可以调集有关专科的医师和护士,在县或者县下辖的某个小区医务所做手术。这将是一次有趣的探索。
从狮泉河抵达日土县,我第一次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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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西藏阿里高原,牦牛是庞然大物。整个体形使人想起史前时期、岩洞石壁上所刻画的那种野牛。浑身披挂厚重的皮毛,双侧腹壁牛毛更长,几乎拖到地面。墨黑一色,或有黑与棕褐色混杂,较为少见。尾巴呈纯白色者,尤其引人瞩目。牦牛四蹄结实,步履稳健。胸、肩、臀部线条粗壮,脊梁硬朗。颈椎部隆起,牛角弯曲,呈防卫姿态。眼神凝重,牛脾气,倔强而执着,处险而不惊。牦牛以特有的忍耐和坚韧、在高原恶劣的自然环境中,顶着呼啸的狂凤,冒着严寒和缺氧,处置泰然。
整片山坡上,牦牛成群地移动着,两两三三、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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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进藏的路线,按计划,沿着兵站走,昼行夜宿,在兵站稍事休息,使大家有时间逐步适应高原气候。兵站,一般就在荒山古道的一隅,有点像小说里野外客栈。围墙很矮,院子不大。我们一行十来人进去,塞得满满当当。兵站的平房小屋够简陋。大统舱,木板床、供应棉被,不用打开行李大包。能洗脸、每餐有馒头和烤羊肉。没有蔬菜,很自然。在联接叶城到狮泉河的漫漫山道上,我们在兵站美美地睡个大觉。
几个星期来,我们一步一步走进大山。因为地处偏僻,长年累月,少有人往来,兵站里的青年人,见到我们,很亲切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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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达叶城,一片开阔的空旷地带横在眼前。极目远眺,一座山脉拔地而起,矗立着,牢牢地扎根在这块大地上,凝聚着巨大的力量、不可动摇。这就是界山大坂,介于新疆与西藏之间的大山脉。
我们终于要向西藏进发了。那辆卡车改装的长途大巴,搭乘十来个人,加上全部行李。驱动马达不堪重负,上路伊始,就哼哼着、晃动着。车到山前自有路,大坂慢慢地掀起面纱的一角。峰峦起伏,白雪皑皑。盘山公路婉延而上,托起一片凉爽之气,淡淡的稀薄。苍天在上,穆穆皇皇。
盘山公路蜿蜒而上
医疗队专用长途大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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